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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王玉蓉,在大学读心理学研究生,也是一个很好的 S,她在研究自己,也在研究我们,我很想有她这样一个伙伴,可是她对我不感兴趣,我看出来了,她对你有意思。不过我吃醋也没有用,谁让我是一个犯人呢。”周姐说。“是吗”我吃惊地问。“可是早期的X紧张为什么会发展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呢?”
“有紧张就会有释放,这和正常的X活动一样。在我们并不知道这是X紧张时,这种紧张感在我们接触某个有刺激性场景时释放了,我们的大脑忠实地记忆下了这样的场景,这就形成了我们X释放的触发点,而我们不幸地是看到或听到了捆绑、镣铐和受刑的场景。”周姐颇有些专家的样子。
“这种触发机制一旦形成,就会跟随我们一辈子。想改是不可能的。所以很多同道中人有不同的喜好,只是当初释放紧张感的遭遇不同而已。”周姐说道。
“我从初中就开始感觉身体不断有紧张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
“我的想法王玉蓉很重视,她写了论文,很快就会发表。她还很认真地征求我的同意,说什么这是我的知识产权,我怎么会在乎这些东西。”周姐笑道。
我陷入沉思,我可能真是如周姐所说,由于发育过早,受压抑的紧张感自己寻找了错误的释放方式,最终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长期的发展,我们这类人的性\释放变成了颇具戏剧化的形式,直到和器官的接触无关。
“我很喜欢脚镣给我带来的痛苦的感觉,捆绑、刑讯等对身体的折磨都让我着迷,我现在已经形成了心理依赖,它们会给我带来巨大的放松和愉悦感,这和毒品一样。”周姐叹了一口气。
我又何偿不是一样!我低头看着脚上黑色的脚镣,多少次,我发誓不再想它,多少次,我迫不及待地把它戴在脚上,不管它是一段铁链,还是一根绳索,爱恨交织使我疯狂,最终我彻底投降了。
“我来这里很多次了,我没办法不想它,它是种无形的毒品,也许会毁了我的生活。”周姐叹气道。
“我们这群人不是生活得很好吗。”我安慰周姐,其实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我很想有一个高层次的同好,王玉蓉算一个,不过她不喜欢我样的,在生活中我太强势了。你的气质很合她的口味。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周姐说。
“也许我能帮你。”我不知道怎么让对面这个女强人高兴起来。
“也许吧,看我们的缘分。”周姐伸出双手端起茶。
“喜欢这里吗?”周姐问道。
“很喜欢,可以说这算得上是梦境了,我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真正的牢房,真正的捆绑和受刑,真正的脚镣手铐,我从来没有这样经历。”我一下子兴奋起来。
“这里的花样很多,只要你愿意尝试。”周姐笑道。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我知道这么多人想着方法提供服务不是无偿的。
“没关系,有我关照你啊,不过在小王面前多说我几句好话,让她有空到我里多去几次。”周姐对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有点走神,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的花样。
心灵之狱 续十二
“这个茶社很小,是专门为我们这个圈子准备的,这面的服务人员也是临时的,她们平时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有同好,也有为工作而工作的。”周姐抿了一口茶。
“其实一开始我很担心安全问题。”我轻声说,我把双手伸到桌下,提了提脚踝上的镣环,长时间的负重,我的脚面有些肿胀感,可能是戴镣导致血液循环不顺畅造成的。
“没什么,这里管理还可以,目前还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没人对我们感兴趣。有社会影响的人不会轻易到公众场合。”周姐看到我用手提镣,下意识地也探下身去放松一下脚踝。
“周姐,你想过我们这样的人合适家庭生活吗?”我用手指拨弄着手铐。
“如果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就可以,这会分散一些对X生活的注意力,不过这不是全部,我们这里很多人有家庭有孩子,我也有,不过因为其他原因早就单身了。”周姐淡淡一笑。
“我感觉你的看守对你特狠,她在你身上弄了好多伤。”我看着周姐雪白的领口下露出的一条紫色鞭痕。
“还不是我自找的。她哪里能随便处置我。”周姐动了一下双脚,桌子下转来一阵脚镣的撞击声。
“我真不知道最后我会怎么样,我知道这样的爱好会伴我一生。”我也试着调整一下双脚的姿势。
“没人知道,也行时间会解决一切,年龄大了内分泌水平下降一切都会消散的。只是不要沉溺在里面,不停地提高刺激水平,很多人最后靠死亡体验来刺激自己,这很危险。”周姐淡淡地说。
“我知道了。我想这是很多自我体验的人可能会走的路,象我们这样走出来的人反而危险性不大,我想这样的体验够刺激了。”我突然感到一种释然。
“也不全是这样,只能自已控制自己。”周姐叹了一口气。
茶社里的音乐若有若无地在空气里飘荡,我们就这样坐在包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身上的刑具没有使我们尴尬,反而成了我们的话题。
“周姐,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捆绑和镣铐的啊?”我开始问一些敏感问题。
“很小,从小时候玩地下党游戏开始,我总是被安排做地下党员,然后被捕,然后被男孩子们救了,那时伙伴们弄个草绳挂在我手上,我也喜欢我的角色。长大了我就开始想象自己做地下党员的场景,然后就开始喜欢了。你呢?”周姐笑着看着我。
“我中学时觉得用细绳子勒在脚踝上感受很刺激,后来看到电视里的一些江姐形象就迷上了。”我对自己的过程其实也说不清楚。“看到女烈形象好象一下子找到感觉了。”
周姐笑着给我续了一点茶水。“看来我们的经历有异曲同工之妙。”
“戴过脚镣吗?背绑过吗?”周姐问。
“以前没戴过真的,都是一些简单的铁链什么的,来之前明姐送了一副给我,象玩具。捆绑没有过。我自己不会玩。”我边说边把脚镣提起来,放松一下脚踝。
“我这之前自已找铁匠做了一个,不过做工不好,现在有专门做这个生意的,其实我看过实物,可没我们身上的人道,如果不给穿丝袜,拖半天皮就破了。”周姐也理了一下桌下的铁镣。“所以这只是游戏啊,真的下到牢里,可能我们只一天就求着人家给我开镣了。还有背绑,没有防护的话,捆个半天手臂就废了。也只能捆一时啊。”周姐笑道 。
我低头看着脚上的铁镣,觉得周姐说得确实有道理。
“不过,既然是游戏,我们没人想玩真的。这里只能是点到为此,没有真的伤人的。”周姐说道。“我在网上买过那种的加重的,就是一串铁坨子的那种,我想试试,结果坚持了一天,脚肿了一星期才好。所以有人说拖几十斤的脚镣可能只有真的死囚才行,我们根本吃不消。”周姐又笑了起来。
我没有那么多的经历,只能听周姐讲。
“你想过怎么熬过这十天吗?”周姐问。
我摇摇头,我没想过,我也不知道我还会经历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还不想离开这里。至少现在我还没有熬的感觉,我还沉浸在一种刺激的感觉里。
“喜欢王玉蓉吗?”周姐突然问。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很暧昧,但我确实想经常看到她。
“她很有意思,我一直很喜欢她。”周姐叹了一口气。“在这里,她会帮助你找到全身的受刑点。我很喜欢她变着花样折磨我。”
时间过得快,房间的空调不停地吹着,我们的话题漫无目的的转换,只是房间里不时传来的脚镣声和我们手的手铐使得这样的场景有点怪异。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周姐笑道:“今天我很高兴,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陪我玩还有聊天?”我赶紧点点头,“我很愿意,周姐。谢谢你。”
我们戴好眼罩,门开了,王玉蓉和另外一个看守站在门外。
我和周姐站起身来,在一阵脚镣的撞击声中,我们来到门口。周姐的看守随手将一条长链套在她脖子上,长链的一端捏在她手里。
周姐冲我笑着点了下头,拖着脚镣跟在她的看守后面走了,看着她被人用链子牵走,在她响亮的脚镣声中,我一时一阵茫然看着她的背影。
“走吧。”王玉蓉轻声道,我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圈棉绳。我把双手伸给她,王玉蓉打开我的手铐,给我套上护腕,几分钟后,我五花大绑拖镣走下茶社门口的台阶。
外面的温度有些热,很快,我身上开始有些汗水,我默默地在石板小路上走着,脚镣似乎比平时重了许多。
走了不远,路边的荫凉处有几个工作人员在休息,我好心想提醒王玉蓉休息一下,不想却让她非常生气。
“王。。。。。。”我刚开口,她就猛地回头制止我,我看到她很不高兴。
“你违规了,你只能称我管教。39号!”王玉蓉说,树荫处的几个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其中一个人叫道:“抽她!”
“走到那里去!”王玉蓉指着不远处一个木架说。
我拖着脚镣走过去,王玉蓉把木架上一根绳子拴在我身后,拉紧,我立时感到被吊了起来,王玉容随后脱下我的鞋子,我顿时只能前脚掌踮起支撑身体,王玉蓉随后转身到那几个工作人员处和她们聊天。
我低头努力用脚掌撑住自己,可反吊的我无法保持平衡,我不断地晃来晃去,很快汗如雨下,衣服和丝袜开始贴到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王玉蓉走了过来,手中多了一条鞭子,她把我的裙子撩起夹好,然后把我汗湿的丝袜卷了下来,我知道我将会面临什么。
皮鞭在空中飞舞,皮鞭在我双腿上暴响,我发出一阵阵哼叫。
几分钟后,王玉蓉把鞋子套在我脚上,我被放了下来,我努力站稳,几次差点瘫软在地,脚镣被扯得哗哗直响,每次王玉蓉都用皮鞭抽打阻止我倒下。
终于,我恢复了一些体力,王玉蓉把我的丝袜卷到腿根,放下我的裙子。
“走吧。”她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其中有一丝关切。
我知道不能在众人前用姓氏称呼工作人员,在茶社中聊天使我忘记了我的囚犯身份。
我低着头慢慢地跟在她身后,体会着身体的灼热和心中的耻辱和双脚的钝痛。
在脚镣的撞击声中,我来到一处房屋的侧门,王玉蓉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穿过这处通道你就会回到牢房,我在出口处等你。”她弯下腰脱下我的鞋子,我只穿着丝袜的脚站在地上。
她打开了门,门后出现一道黑暗的长廊,远端隐约有一些亮光,显示那是出口。我五花大绑、拖着脚镣走进门。门在我身后关紧锁上。我陷入一片昏暗。我只能往出口处走。
刚走几步,脚底传来一阵刺痛。我感到脚下踩到了针状物。我在刺痛中艰难前行,脚镣在长廊中传出巨大回声。
脚下不往传来刺痛感,我感到双脚好象在流血,我的心在颤抖。
我一步步拖着脚镣往亮处走去,脚下的刺痛让我的心紧缩,我不知道路有多长。
终于,我来到了出口,就在我想头看时,灯突然亮了,我看到长廊地上密布着尖刺向上的小图钉,一串血色的脚印直延伸到我脚下,那是我的脚印。我的心在狂跳。
门开了,我求救地看着王玉蓉。
“坐下。”她扶我坐到门边的凳子上。她仔细观察我的脚底,然后小心去除钉在我脚试底的小钉,我轻声叫着,随着她一个个拔掉它们。几滴红色的血滴出现在地上。
“没关系,都是一些针眼一样的伤口,涂点药就好了。”她说。
血色居然让我心中传来莫名的兴奋。
王玉蓉把我的脚底的血擦干净,涂上一些药膏,为我穿上鞋子。
门外是一条直通牢房的通道,我在王玉蓉的搀扶下终于来到我的牢房门口。
心灵之狱 续十三
我疲惫地蹲在牢房门口,目光盯在王玉蓉的鱼嘴高跟凉鞋上,她今天居然涂了脚趾油,红色的那种,浅肉色的丝袜平整地穿在双腿上,我收回目光,我无法想象自己和她的差距,背绑、倒吊、鞭打、钉刺,这就是我和周姐喝茶聊天后经历的一切。
“进去吧。”她淡淡地说道 。
我用力站起身来,拖着脚镣踱进牢房。王玉蓉跟了进来。
她开始解我身上的绳子,一连串的受刑让我身心疲惫,她显然注意我的目光有哀求的成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坐下吧。”她弯腰提起我的脚镣,让我走到床边,我慢慢坐了下来。
她开始给我做按摩。
“鞭打手重了吗?”她问。“你不能当众那样称呼我,我知道今天周姐把我的情况告诉你了,她现在肯定也在受罚,她经常自己找乐子。”
“没什么,我只是累了些。”我轻声道,我低着头看着我的脚镣,我知道自己不能随便提什么要求,况且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对我有好感。
很快,我的双手恢复了自如。我把双手伸给王玉蓉。
“等一会戴吧,我先给你洗洗。”她说。
我弯下腰,开始脱丝袜,大腿上的鞭痕让人心惊,丝袜已经有些破了,随后,我站起身来,自己脱下汗湿的衣服,王玉蓉扶我走到淋浴区。
我闭上双眼,在水声中,我感到身心开始放松。
等我擦干身体准备穿衣时,王玉蓉从身后递给我一件丝质的衣服,我展开一看,是一条黄色绣花的旗袍。
“今天晚上有活动,你穿上这个吧。”她轻声说道。
我穿好内衣,换上一双新的长统丝袜,穿上她递给我的旗袍。旗袍的开叉只到膝盖,我大腿上的刑伤不会露出来。
王玉蓉欣赏地看着我,绕着我转了几圈,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我这样打扮。
“我有点想给你上刑了。”她笑道,我知道我的装扮唤起了她的控制欲。“算了吧,今天放过你了。今天睌上有男性在场,我给你戴上这个。”
她亮出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东西。一个丁字形的钢带,其中一条钢带上有带齿的孔。
“把裙摆撩起来。”她说。
王玉蓉把钢带系在我旗袍下的腰间,锁好,然后把另一条钢带从我两腿间穿过,系好,锁上。ZC带!
“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不愉快。不过一般情况不会有什么,参加活动的人素质都可以。”王玉蓉把我的衣服整理好。
“你休息一下,等一会我送晚饭过来,饭后我带你去活动场所。”她说完铐上我的双手,锁上牢房门走了。
我头脑一片空白,站在牢房中间,身体上的刑具让我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我拖着脚镣来到床边轻轻坐下,钢质的刑具带来一种奇怪的不适感,由于旗袍并不是很紧身,不仔细观察看不出来我竟然戴着这样一个东西。
我开始担心晚上究竟是什么样的活动。我轻轻脱下鞋子,用双手提起脚镣,把脚放在床上,王玉蓉又在我脚底涂了一些药膏,脚底上有一些细小的红点,那样的刑罚真是让人心惊肉跳。
我斜靠在床上,用一只脚拨弄着另一只脚踝上的镣环,享受着片刻的空闲,我很惊诧我居然能够忍受这里的一切。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我连忙从床上起来,伸手提起脚镣放在地上,然后撩起裙摆跪在地上。
门开了,王玉蓉把饭菜入在桌子上,她没有马上让我起来,她满意地看我,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扶我起来,让我用餐。这时,她拿出一双白色系带高跟凉鞋,示意我穿上,我赶忙换上,一双纤细的脚上只有几道白色的皮革交叉捆绑,穿着丝袜的双脚很优雅地露出来。
“晚上只是内部的一个小活动,自娱自乐而已,不要紧张。不会有伤身体的事情。”她看着我吃饭。“你慢慢吃吧,等一下我来收拾。”
很快,王玉蓉来到我的牢房,把餐具收拾干净。
她检查了一下我的眼罩,把我的双手反铐到背后。“跟我走吧。”她轻声说。
在有节奏的脚镣撞击声中,我们慢慢走出牢房。
令我吃惊的是,随着我走出牢房,不远处几个牢房相继打开,从里面走出身着不同颜色相同款式旗袍的女囚,其中有一个女囚看身形分明是周姐。女囚们的脚镣声响成一片,每个人都由一个管教押送。
我们这群女囚看身材年龄各异,对刑具的要求也不尽相同,有人脚上戴着较轻的警用脚镣,有人脚上戴着老款式的短镣,还有人戴着西式的细链脚镣,其中有几个人五花大绑,双手被吊到肩胛位置。
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在沉默中前行,脚步出奇的相似,全部分开双腿,象是在地上画弧形一样蹒跚前行。
我第一次参加集体押解,走在女囚队伍中,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戴罪的囚犯。
就这样,我们在铁链撞击声中来到一个小楼前,门开了,我们依次走了进去。
门里是一个很宽大的场所,前方是一个小舞台,舞台下面已经坐满了人,有男有女,有人也戴着眼罩。舞台的背景是一个阴暗的刑讯室,靠墙放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刑具。
我们被押着走上舞台站好,一束灯光打在我们身上。由于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场面,我低下了头。
一个穿着套装和黑色丝袜的年轻女子走上台来,看来她是主持人。
“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活动现在开始。时间很简短,大家抓紧一点。”她捧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几个各种颜色的球,球上有一个数字。
“请看一下各位抽到的签,按签上的数字来领取相应的球。”她说。
不一会,几个人上来拿走了各种颜色的球。
“请根据球的颜色把上面的囚犯领到台下,稍后我会把她们手铐的玥匙送给大家。”她说。
我紧张得无法呼吸。
一个男人走上台来,他把我轻推到他的座位前。
“请女囚们跪下。”
我们都跪在新管教的桌前。
“今天大家会在一个和平时不同的环境里度过一个夜晚,明天早饭时间,各位管教把自己的犯人领回去。下面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处置您的女囚 。”话音一落,那个女子走下台来。
那男人仔细察看我的全身,我紧张得不敢抬头。“起来,走吧。”他说道。
我挣扎着站起来,拖着脚镣跟在他身后,我注意到王玉蓉冲我挥了挥手。
没走多远,我和他来到侧面的一个房间,这时,王玉蓉从门处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刚才台上放着的部分刑具。
“可以给她换一副脚镣吗?”他问道。
“可以,不过明天我还得把这副给她换上。”王玉蓉说道。
那男人转身走了出去,王玉蓉开始把一块铁砧放在我脚下,“坐下吧。”她指了一下墙边的一个小凳子。
我坐到凳子上。王玉蓉用一把铁锤敲我脚镣上的铆钉,刚敲了几下,那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一副黑色的脚镣,脚镣的链子又粗又长,看来份量不轻。
男人进来后,王玉蓉把工具交给他,男人蹲下来专心地敲着,几分钟后,脚镣从我的脚上缷了下来,男人把他的重镣套在我的细脚踝上,又开始专心敲了起来,看来他很喜欢这样的活动。
一阵大响后,他捏了捏我的脚踝,把两只镣环在我的脚踝上转了几下,确认上牢后,满意地站起身来。
我不安地坐在凳子上,盯着脚上的刑具发呆,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
“把枷拿过来。”他吩咐道。
王玉蓉递过一副黑色的三孔木枷,我被这个可怕的刑具惊呆了,我没戴过这样的东西。
男人撩起我的长发,王玉蓉把木枷套在我的脖子上,套的时候她微笑着点头会安慰我。
王玉蓉打开我的背铐,把手铐和玥匙递给男人。男人并没有把我的双手套进枷里,他示意我跟他走。
我从没有承受过如此沉重的刑具,我摇晃着站起来,双手托起木枷拖着重镣跟在他身后。
穿过一条长廊后,我跟着他来到一个房间,是一个客房,看来是他休息的地方。
“把房间打扫一下。”他说道,随后径自坐下来品起茶来。
原来我今晚是要做一个奴仆。
我默默地开始扫地,不一会,我的双肩开始酸痛,脚踝也更加酸胀。
男人满意地欣赏着我艰难地在他房间挪来挪去,听着我被刑具折磨发出的轻哼声,他竟然靠在床上专心欣赏起我来。
我一只手托着脖子上的木枷,一只手拿着拖把,艰难地打扫着房间,奇怪的是,平时懒洋洋的我此时却心甘情愿地受人奴役,不敢有一点反抗。
打扫完房间,我双被指令去打扫卫生间、放洗澡水。当这一切做完,我已经累得双腿发软。我真想脱下那双高跟皮凉鞋。
男人享受着我的劳动,让我跪在一边,我用双手托着脖子上可怕的刑具。
男人洗漱完毕,命我把双手套进枷孔里,随后用手铐把我的手从枷孔上铐好,我再了无法用手托那沉重的木枷了。
“起来”男人命令道。
我努力站好,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晃着。
显然,男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没有羞辱我。
他按了电话上的几个数字,过一不一会儿,一个服务员出现在门外。
“把她押到牢房去。”他说道。
服务员转身走开,我赶忙拖着重镣扛着枷跟在她身后。
此时,我已完全领会到踉踉跄跄的含义了,在努力掌握平衡的情况下,我还要对付脚下那副沉重的铁镣,痛苦和羞辱让我忘记了疼痛,而疼痛又让我的身体陷入一阵阵颤抖。
没走多远,服务员把我领到一处低矮的房子前,一排排带着铁窗的门让我知道这就是牢房。
她打开了一扇门,让我进去。
铁门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巨响关上了。我怔怔地站在门边,牢房里挂着一只昏暗、沾满灰土的灯泡,几分钟后,我适应了里面的昏暗。
这是一处真正的牢房,和我在电影里看到的一样,四壁是青砖,地上放着一堆稻草,这样的场景让我真正兴奋起来,我似乎真的进入了女囚的角色。
牢房里不是我一个人,我拖着脚镣来到草堆前,发现草堆上躺着一个人。周姐!
她几乎虚脱了,头发被汗水粘在额上,鞋子扔在一边,腿上的丝袜残破不堪,脚踝处竟有些血迹。她双手戴 着一副长铐,双脚钉着和我脚上一样的脚镣。
“小英,过来坐。”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来。
我扛着枷,挪到她身边。靠墙坐下。看来,今晚周姐是请求把我和她关到一起的。
“你怎么了?”我问道。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狠角色,那个胖女人把我搞得好惨。”周姐一动不动,轻声道。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来她受刑时惨叫过。
“你可以拒绝你不喜欢的东西啊。”我说出来就后悔了,我不也是没有拒绝吗,可我在当时一句反对的话也没说,难道我喜欢脖子上的东西吗。
“我被上老虎凳了,我的腿现在还不能动,我是被拖过来的。”周姐轻声说。
原来是这样,我察看周姐的双腿,除了小腿上的一道道绳印外,就是一处处污迹,我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我戴着枷,没有办法给她揉腿。就这样,我们俩一个躺在草堆里,一个靠在墙上,昏沉地熬了一夜,木枷给我带来的痛苦让我几乎崩溃,我的双手铐在枷孔里无法动弹,沉重的枷套在脖子上,肩膀被压得酸痛无比,我真没办法想象以前的犯人是怎么承受如此可怕的刑具的。这是一个真正的牢狱之夜。
周姐在躺了很长时间后慢慢睡着了,我无法入睡,因为枷,我无法躺下,只能坐着打盹。周姐在梦中不时发出惊叫,看来今晚对她的刺激很大。
天色有些光亮时,周姐醒了过来,她能动了。一阵镣链响起,我被惊醒。只见她撑起上身站了起来,捧着手上的铁链,她来到门口往外张望。
“天快亮了,我真想回到自己房间洗个澡。”她知道我也醒了。
我已经被枷折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冲她点点头。
周姐兴致勃勃地拖镣过来,她帮我托起枷,我顿时感到无比的轻松。
“这块板好重,我下次也试试。”周姐笑道。
我无力地遥遥头,我再也不想戴这东西了。
“还想上老虎凳吗?”我问。
周姐顿时无语,她揉着双膝,一言不发。我看得出她很怕那种酷刑。
“也许痛苦过后,我又会去试的。”她说。
我收起双腿,把枷靠在双膝上,我看着枷孔里的双手发愣,也许我也会的。
“你没受刑?”周姐问道。
“一个男人,很文明,他只是上镣,然后让我戴着刑具干活,其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王玉蓉怕我吃亏,给我上了一条带,实在是太难受了。”我说。
“她想得很周到,不然有些人控制不往会让你不愉快的。”周姐说。
我动了一下酸痛的肩,体会着这种前所未有无助感,这样的牢房、刑具和长时间的关押让我直接体会到真正的牢狱的残酷。
“我们成难友了。”周姐笑道。
“你的手铐怎么也换了?”我问道。
“那个胖女人把我带走直接就说原来的刑具太轻,没感觉,她给我戴上了这个东西,好沉。脚镣也换了。那人口味太重,她亲手给我上刑,发现我脚腕上有护腕,竟然把它们都扯了。要不然我的脚上怎么会有血。”周姐说完整理起脚踝上的硅胶皮来。
天色变得很亮了,我们终于渡过了一个难忘的囚徒之夜,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开始期盼那个人的出现。
心灵之狱 续十四
门开了,我急切地朝门外看去。
几个人站在门口,其中有王玉蓉。和往常一样,她关切地看着我,在刑具给我带来的巨大痛楚中,我不禁悲从心来,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周姐的管教先进来,她冷冷地命令道:“站起来,跟我走吧。”
周姐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跟在她身后走出牢门,另两个人也跟在她身后走了,牢房里只剩我一个人。
王玉蓉抬起精致的皮鞋,走了进来。
“怎么样?受得了吗?”她蹲下身来,用手扶了一下我脖子上的枷。
“我实在受不了了。太重了,我的肩膀已经麻木了。”我轻声说道。
“再忍一下,跟我去换刑具吧。感觉后悔来这里吗?感觉不再接受这样的生活吗?”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讨厌这样的选择,我已经很多次决心和这样的想法告别了,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而我这次体验如此疯狂的生活,并不是想来戒除它。但我第一次如此长时间地体会这种痛苦,身上的痛楚让我苦不堪言,我此时真的想摆脱身上的刑具了。
王玉蓉笑了笑,她说道:“跟我走吧。”她扶我站了起来,我扛着木枷,几乎无法站稳,脚上的重镣也象生了根一样无法拖动,王玉蓉托着我的枷,我终于能够走动了。
在沉闷的碰撞声中,我随王玉蓉来到一处小楼前,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最初入狱时来的地方。
我在王玉蓉的帮助下来到一个房间,门上的“钉镣室”三个字又把我拖回到两天前的记忆中去,可是我现在只有痛苦控制着我。
我靠着墙慢慢坐到地上,王玉蓉脱下了我的鞋子,我看到我的丝袜已经破了很多处。她开始为我打开刑具。她先打开了我的手铐,我的双手从枷上的洞中滑了下来,肩膀的痛苦让我立刻又抬起双手,托起那可怕的木枷。
王玉蓉摆弄着木枷上的插销,一会儿,我终于从枷中解脱出来,我简直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我虚弱地靠在墙上,看着王玉蓉为我卸下那副沉重的脚镣,一阵敲打声过后,我的双脚也自由了,我看着完全自由的躯体,突然感觉到空落落的,我是怎么了?
王玉蓉蹲下身来,直视着我的双眼,她说:“告诉我,你想走开吗?”
我疲惫不堪,我在享受着那种奇怪的虚脱感,我摇了摇头,随着痛苦一下子从身体上离去,我又开始渴望那种被束缚的感觉。
王玉蓉突然如释重负一般笑了一下,看得出来,她很满意我的回答。
我想起周姐说的话,她在研究自已,也在研究我们。
王玉蓉踩着高跟皮鞋,站起身来走到墙边,她提着一副黑色的脚镣走了过来。
那是我的脚镣,我原来戴过的脚镣。
我不自觉地把双脚送了过去,我的眼神和她的眼对视了一下,随后,我低下了双眼。
王玉蓉轻抚了一下我的脚踝,开始为我上镣。
我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脚踝一阵阵震动。
“好了。”她轻声说。
我睁开双眼,王玉蓉扶我站了起来,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我把双手放到背后。我知道,接下来的是五花大绑。
王玉蓉给我戴上护腕,开始用棉绳仔细地绑了起来。
随着我的双手被用力提到肩胛处,我知道,绑好了。
在我熟悉的束缚感中,我拖着脚镣和王玉蓉走了出去,王玉蓉并排走在我身旁,不时问我感觉如何,走了一段路后,她用一条绳子把我的脚镣吊了起来,挂在我的腰间,我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很快,我们回到了我的牢房。
王玉蓉熟练地解开我的绑绳,把我的套裙递给我,我知道,我该换下那身旗袍了。
“等一下。”我轻声说道。“你不想给我上刑吗?”我想起我刚穿上这身衣服,王玉蓉说过的话。
王玉蓉拿着我的套裙停了下来,她深深地看着我,眼睛似乎没有眨一下,我和她对视了几秒钟便低下头来。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刑讯我。
过了几分钟,王玉蓉轻轻声说:“换上吧,你的眼圈都发黑了,你需要休息。”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很喜欢你。”
我默默地拖动脚镣跪在她脚前,我低下头,亲吻她的脚背、脚踝,她一动不动,接受我的亲吻,我把脸贴在她的小腿上,感受着她柔滑的丝袜,此时,我感觉自己失去了灵魂,把自己的尊严全部交给了她。
我抬起头,仰望着她的脸。令我无法理解的一幕出现在我眼前,她双目紧闭,两行泪水已流过脸腮。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我挣扎着站起来,轻声说:“对不起,我让你。。。。。。”
“没什么,以后你会知道的。”王玉蓉打断我的话,“先别换衣服,我帮你洗一下吧。”
她扶我走到淋浴的地方,我默默地站在那里,王玉蓉轻轻为我解下衣服,褪下丝袜,我裸身站在一边,身上只剩一条黑色的脚镣。
我们都默默无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很快,我洗好了。王玉蓉把我的衣服放在床前,递给我一件睡袍,她说道:“穿这个吧,每个女囚都有的。”
这是一件柔软的棉质睡袍,很舒服,睡袍上面有蓝色的印花,显得很有档次。
我拖着脚镣走到床边,坐下。王玉蓉一边看着我慢慢地卷着新打开的长统丝袜,一边玩弄着手上的一副手铐。
“你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夜里是没办法戴着刑具睡着的。午饭时我会来。”等我穿好丝袜,王玉蓉把我的双手铐到前面。
我用手提起镣链,跪在床前,低着头,急切地轻声说道:“让我亲吻一下你的脚好吗?”
我心在狂跳,我从来没有尝试过让自己臣服过另一个女人,这种想法给我带来的耻辱感和冲击甚至超过了我身上的刑具,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热,我不敢抬头看她,我担心她会拒绝我。
王玉蓉沉默了一会儿,她缓缓走到床前,坐下,把一条腿叠放在另一条腿的上面,一只脚轻轻地抬了起来。
我把身体转向她,伸着戴铐的双手,轻轻脱下她的高跟皮鞋,她的脚露在我的面前,脚趾上涂着蔻丹,在丝袜下象一排整齐的红豆,她的脚很秀气,足弓的线条很柔和,丝袜下的皮肤很白皙。
我捧着王玉蓉的秀足,张开嘴,含住了她的大脚趾,我感到自己处于眩晕之中。
“休息吧。”她轻声说道。
我把她的鞋子穿上,低头送她走出牢房。
我用双手撑在床沿,挣扎着站起身来,随后靠在床上,提起脚镣躺下。
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吃惊,我迷恋于这种交出灵魂的感觉,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颓废。
我昏然入睡。
牢门响了,我睁开眼睛,是王玉蓉,我连忙起身跪在床边。
“吃饭了,你睡了半天。”王玉蓉把午餐摆在桌子上。“半小时后我来收拾。下午有事情安排。”她转身走出牢房。
我站起身来,拖着脚镣坐到桌旁,看来下午又要受刑了,我不禁有些紧张,毕竟,每次体验都伴随着极大的肉体痛苦。
心灵之狱 续十五
我享用着可口的午餐,脑子里在想着王玉蓉的眼泪,她是怎么了?她为什么在这里?她会离开吗?
我对自己不到三天的牢狱生活很是兴奋,感到自己成功逃离了阴郁的生活,得到了短暂的安宁,我的身体受到了考验,双腿多次受到鞭打,休息也不是很好,但因为年轻,我没有感到不适,双脚也开始习惯那副象影子一样跟着的铁镣。我对这里的一切很是好奇,包括我喜欢的王玉蓉。
就在我吃东西的时候,牢房外的走廊突然传来一陈高声的斥责声,其中夹杂着不断的道歉声,这声音是那么熟悉,是王玉蓉。
我立即站起身,不顾脚下的重镣,快步来到牢门边,我从门上的铁窗朝外张望。
走廊里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女人,背对着我的方向,穿着一身套装,手上拿着一条棉绳,她尖锐的声音直刺我的耳朵。“你是怎么搞的,你会捆人吗,你是故意让我难受吗”,那女人一边说一边推了王玉蓉一下,王玉蓉低头不住道歉。“我要投诉你,让你按摩,你忙了半天我也没感觉到舒服。”
王玉蓉身边站着另一个工作人员,我一下认出她就是我入狱登记时见到的那个中年女人,她轻声说:“她年轻,让我来服务你吧。”
我忘记了自己身份,我无法接受自己心中的主人被别人训斥,可是我无法走出牢房,我只能愤怒地盯着那个可恶的背影,她不时闪过的金耳环让我记住了她。
走廊恢复了平静,我这时才感到刚才走得过快,脚踝被脚镣磨得阵阵钝痛。
我坐在床边,静静的等王玉蓉的出现。
脚步声传来,我跪在床边。
门开了,我低着头,直到我看到那双熟悉的脚来到我的跟前,我抬起头,看到王玉蓉在收抬桌上的餐具。
我没有说话,挪到她的跟前,弯下身来亲吻她的脚背。
“你都听到了?”她轻轻地问道。
我点点头。
“我习惯了,这里什么样的客人都有的。”她说。“中午休息一下吗?如果上午睡过现在不想休息,我带你出去走走。下午的活动要等到两点以后。”
我看着她,点头同意,我想和她在一起,被她刑讯也可以。
“你等一会。”王玉蓉拿着餐具走了出去,牢门关上了。
我站起身来,拖着脚镣在牢房里走来走去,急切地等她回来。
大约十分钟过后,她回来了,我跪了下来。
她拿着一条绵绳。
王玉蓉打开我的手铐,给我带上护腕,开始熟练地捆绑我。
“这里的活动都是统一安排的,我没有权利私自带你出去,我给你报一个违规吧。”王玉蓉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巧的对讲机,“39号违反狱规,可能会损坏设施,已制止,建议安排户外惩戒。”
几分钟过后,对讲机传来说话声:“可以安排户外惩戒活动。目前后山道没有安排活动,可以到那里实施。两点后将犯人带到指定地点。”
“好了,我带你去后山走走吧。这里的违规惩戒活动不需其他人参与,都是免费的,只要我们愿意陪就行,但都带有惩罚色彩。”王玉蓉轻声道。
王玉蓉脱下我的裙子,把绳子从我两腿间穿过,在档部打了一个结,然后提到肩部,绕了几圈后把我的双手吊到肩胛,很快,我被五花大绑,王玉蓉帮我穿好裙子。我拖着脚镣,在镣链的撞击声中跟在王玉蓉的身后,全身的紧缚让我无法保持平衡, 我的步态象喝醉酒的人一样。
在清脆的镣链撞击声中,我穿过长廊,王玉蓉随手从墙上取下挂着的一条长链套在我的脖子上,她牵着我走在我前面登上通上出口的台阶,我看着她圆润的小腿和脚踝,用力拖着脚镣跟出向上走去。
随着脚踝的钝痛,我来到这个地下监狱的出口外,王玉蓉引着我走向一条铺着石板的小径。
小径四周无人,微风中传来青草的味道,王玉蓉的高跟鞋扣地声和我的脚镣声显得尤其响亮。
我们来到一个缓坡前,王玉蓉从路边一个木架上取下条细钢绳,她把钢绳连接到我脖子上的链子上,我发现这条钢绳一直通向山坡上。王玉蓉做完这些,打开了路边一个柜子里的开关,钢绳动了起来,把我向山上拖去。
“看到上面的小亭子了吗,我在上面等你。”王玉蓉转身走了。
我被钢绳牵着艰难地向山上走去,我不能停下来,这条钢绳被上面的机器控制着,小径的台阶时陡时缓,我身上的绳索也开始折磨我的每一个部位,脚镣此时变成了一条十足的毒蛇,尽管我的脚踝有防护和丝袜,但脚踝还是疼痛不已,由于不停地拖动脚镣,双腿也开始酸痛起来。
小径上只有我一个人,在喘息和汗水中,我跟着钢绳终于来到小亭子前,小亭子边有一台小型卷扬机,正是它在缓缓地转动卷着钢绳把我拉上山坡。
我两腿发抖几近虚脱地站在亭子前,折磨再一次让我感到巨大的耻辱感和无法描述的轻松。
王玉蓉不知什么时候从哪个捷径早来到小亭子里,她坐在亭子里,身边放着两瓶饮料。她的坐姿一下子让我心中又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她的头发披在肩上,一缕长发在额前飘动,她挺直上身坐在亭子里,一双修长而圆润的腿叠放在身前,跷起的那只脚用脚尖挑着一只高跟鞋,足弓和后跟都露在外面,肉色的丝袜把她的腿部变得尤其柔和。
她的胸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我。我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对自己低贱的形象已然接受,我的脖子上系着狗链一样的链子,我的身体被紧紧地捆绑,我的双脚钉着一副沉重的脚镣,我的双腿布满纵横的鞭痕,我的颈部和双肩还留着刑枷带来的酸楚,此时,我疯狂地希望成为她的囚徒,可我并没有意识到,她一直在尽心屈从于我的欲望,满足我的想象,甚至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作为我的道具,究竟谁是谁的囚徒?我并没有意识到,她如此用心地坐姿正是为了引导我这次屈辱之行达到让我满意的顶点。
王玉蓉的脚尖轻轻动了一下,她挑着的高跟鞋落在地上,她的脚尖露了出来。我轻轻跪了下来,当我含住她的脚趾时,我的心开始剧烈地抽搐,全身的痛楚也开始变成麻痹后的灼热。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平静下来,我看着被我吻湿的脚趾和丝袜,轻轻声说:“对不起,谢谢你。”
王玉蓉穿上鞋,走到我面前,扶我站起来,坐在亭子里。她取下我脖子上的钢绳。
“在户外可以放松一下,你希望松绑换上手铐吗?”她问道。
尽管背绑让我痛苦万分,穿过两腿间的绳子更是让我坐立不安,但我不想失去这样的感觉,我轻轻摇摇头。王玉蓉为我调整一下绳索的松紧,尽量让我感觉舒服一些。
“我们可以坐一会,我帮你喝点饮料。”王玉蓉打开一瓶饮料放在我的嘴边,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我真是很渴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接受吗?”王玉蓉问道。
“还可以,我只是无法习惯那种仇恨自己的感觉。”我轻声说。我没有理由不鄙视自己,尤其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走出来就好了,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黑暗的一面,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说自己是纯洁无比的,圣经里不都是这样说的吗,我们这样做能够求得内心的平静和满足并不是什么过错,我们和其他人的区别只是内心欲望的表现形式不同而已,如果每个人都能象我们这样把自己表现出来,你就会发现在很多人面前,我们可能是很黯然失色的。”
“会这样吗?”我问道,王玉蓉用“我们”这个字眼让我感到无比宽慰和高兴。
“是这样的,其实现在很多文学和影视作品都有这方面的东西。每个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一个黑匣子,每个匣子里都放着不可告人的东西。当然不可告人并不是指邪恶的意思,而是指和时下公开场合所宣传的世俗相反的东西。”王玉蓉说。
“我有时也会无法理解自己,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异类,如果别人也是这样,我就不会时常痛苦了。”我有些释然。
“如果你有能力进入别人的内心,你会惊叫一声夺路而逃。”王玉蓉笑道。
我明显觉得王玉蓉的笑很快消失,她好象沉浸在一种压抑当中。
我同意她的看法,没有哪一个人经得起岁月的推敲,没有哪一个人能够长久站立在神坛之上,被高调赞扬的人最终都会成为笑柄,更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的内心没有不愿让别人知晓的角落。我们为什么自轻自贱呢?我们又没有伤害他人?
两腿之间的绳结让我无法保持正常的坐姿,而背绑又让我不得不挺直上身,王玉蓉看着我的样子只能淡淡一笑,毕竟我属于让自己不快乐才能得到快乐的人,而王玉蓉,她终日为我们这样的人服务又是为了什么?
我清楚自己的样子,我无法从内心把自己和王玉蓉看成是平等的人,我不敢主动问她些什么,但我实在不想放过这样独处的机会。
“你会看不起我吗?”我轻声问。
“在这里没有这样的问题,我们彼此扮演不同的角色而已,我从不看轻别人也不看轻自己。”她回答。
“可你又不是一个接受者。”我说。
“你太好奇了,你太急于进入别人的内心世界了。作为一个施与者我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在我为另一个女人施刑时,我的内心也会反思,我为什么是这样?但我不会看不起自己。你也不必这样想,其实这样的体验可以看做上天的馈赠,我们可以体验别人能体验的和无法体验的东西。”王玉蓉的回答并没有说服我,但是有必要对每一种心理都要做解释吗?能解释得清吗?我纠结于对自己的审视多年,我仍然无法坦然接受自己。
“关键在于你在这里能够得到乐趣吗?你现在很想离开这里吗?你急于从身体上的束缚解脱吗?”王玉蓉边说边为我整理身上的绳索,尽量让我放松一些。
“我喜欢这里。”我只能承认这一点。
“我觉得这就够了。喜欢就是最好的解释。这比喜欢伤害别人喜欢贪婪喜欢勾心斗角高尚多了。”王玉蓉说道。 为了减轻我双脚的负担,王玉蓉脱下了我的皮鞋,让我把只穿着丝袜的双腿伸直放在地上,脚镣对脚踝的压力减轻了一些。
“进入这里的每个人都必须戴脚镣,这其实不仅仅是刑具,它是身份的标志,这种刑具给人心里的冲击力是最大的。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每当戴上脚镣,她立刻就能够放弃自己的尊严,进入囚徒的角色。这些让这里的管理变得更容易。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王玉蓉看着我的脚镣说道。
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其实我走进订镣室那一刻就感受到那种巨大的心理暗示。而当钉上脚镣后,心中的羞愧和耻辱以及脚上的沉重感就立刻让我变得谦卑和服从,脚镣的存在以它的响声和带来的折磨时刻提醒着我的身份,让我沉浸在囚徒的自我认同中。
“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这样的活动能充满美感,尤其是参与者,来这里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穿着得体,都希望能表现得优雅一点,这部分印证李银河老师所说这是一个有钱有闲人的游戏的说法。”王玉蓉说道。
我听着她说话,知道她确实有一些很有深度的见解,但我仍无法看出她为什么会进入这样一个世界。
王玉蓉的谈话让我得到一些朦胧的解脱,但在她面前,背绑戴镣的我仍无法让自己变成一个平等的对话者,我不敢对视她的眼睛。她显然很满意我谦卑的态度,她整理一下我被风吹乱的长发,把我有点下滑的丝袜提好。我们聊的话题有点漫无目的,王玉蓉不时让我喝点饮料,她确实是一个很周到的人。
“让我们回到游戏中去吧,我该送你回去了。”她站起身来。我赶紧拖动脚镣收回双腿,把鞋子穿上,镣环重新滑落到我的脚踝上。
我站了起来,
王玉蓉走到我面前,她把链条系在我脖子上,令我心猛然狂跳的是,她解开了我套装上衣的扣子,抽出我的胸衣,把我的双乳托到衣服外面。
我紧张得无法呼吸,我的脸因为羞耻变得通红。
“长得真不错,作为女人,我嫉妒你。”王玉蓉说道。她好象没有看到我紧张的样子,牵着我走出亭子,我只好拖动脚镣,跟在她后面,我再一次沉浸在巨大的羞耻感中,它让我的思维陷入一种眩晕的状态,我在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中跟在她后面,由于巨大的心理冲击,我甚至没有感觉到脚踝的痛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她来到山坡下的,只觉得耳畔回响着脚镣的脆响。
王玉蓉把我的胸衣穿好,扣上扣子,然后开始解开我身上的绳索。
“吓着你了吧,放心,没人认出你的。”她在我耳畔轻声说。
绳子解开了,我的双臂几乎无法动弹。王玉蓉让我在路边的凳子上坐好,开始为我按摩,很快,我恢复了知觉。
“走吧,快两点了。”她说道。
我把双手伸给她,示意给我戴上手铐,她边走边铐上我的双手。
这条路很陌生,我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去,为了让我走快点,王玉蓉用一段绳子把我的脚镣吊在我的腰上。
很快,我们来到一个两层水泥建筑的一楼,在通过一条走廊后,王玉蓉推开一扇铁门后就转身离开了,只剩我一个人呆立在门口。
一个无比熟悉的场景出现在我的眼前,在无数个影视作品中出现的刑讯室呈现在我面前,垂下的铁链,火红的炉火和烙铁,老虎凳和绳索,墙上的镣铐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刑具,当我的目光扫到墙边一副木枷时,它的可怕让我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
“进去。”身后传来一声命令,我趟着吊在两腿间的脚镣走了进去。
我很害怕这样的景象,就在我四处惊恐地张望时,房间另一侧的铁门开了,门外传来一阵脚镣碰撞声,几分钟后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被押到刑讯室里。
这个女人不到四十,身材丰满匀称,一头大波浪卷发,由于戴着眼罩,我无法看清她的面目,但从脸部看,她平时保养不错,她的旗袍做工很好,下摆开衩到大腿中部,随着脚镣的响声,穿着丝袜的大腿时隐时现。她的脚上钉着一副脚镣,看起来分量不是很重,镣链并不长,但镣链的链环却很大,这让她走路时很不方便,由于丝袜很薄,我能看到她脚踝已经红肿,看来她还没有戴上护踝的胶套,她脚上的坡跟皮鞋也很别致,可能价格不菲。
就在我呆看时,押送女人的人把她的双手从背后解开,其中一个人从身后拉下旗袍拉链,旗袍象一片树叶从她身上落到脚下,她身上只剩下胸衣和一条丝质的丁字裤,欧式丝袜上宽大的花边包在大腿上,她的皮肤在火光中显得有些惨白。
她被双手分开吊到一个木架上,双腿被拉开固定在地上,脚镣被绷得笔直系在两腿间。
这时,她的头发被撩起,我一下子看到一双金色的耳环。
是她,那个斥责我心中的主人的女人,一阵怒火从我心中升起。
一个中年女人来到我跟前,打开我的手铐,递给我一条皮鞭,对我说:“去吧,抽她,干得不好我让你喝辣椒水。”
我不知道为什么安排我去做和我角色相反的事情,但这时却正好合我的心意,我变成了另一个自我。
这条皮鞭是用柔软的皮革编成的,表面很松软有弹性。
“听着,如果她把她手中的手绢扔下来,你就停止。”中年女人指着被吊着的女人对我说。
我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脚镣的碰撞声让那个女人抬起头来,她发现面对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囚,我的脚镣让她的眼神充满了轻视。
我抬起皮鞭用力抽打过去,我不够强壮的手臂再加上柔软的皮鞭使得鞭打的力度正合那女人的心意,她开始啍叫,而鞭打竟然也让我兴奋起来,我奋力地抽打她的身体,皮鞭在她身上留下淡红的痕迹,我转到她后背,开始疯狂地抽打她的后背,她光洁的后背竟让我产生莫名的嫉妒,皮鞭一下又一下落在她背上,但我知道我手上的皮鞭并不能给她带来严重的伤害。
那女人随着皮鞭的飞舞发出一阵阵叫声,她的后背开始出现一道道浅红色的鞭痕,我的力量不足以抽出让她肿胀的伤痕,她的手中并没有放下那条手绢。我累了,脑中的疯狂让我意识到潜藏在我心中的不仅仅是L待自己,而且还潜藏着施与他人的欲望,在我疯狂的行为中,我同样得到了兴奋和放松,在被束缚的我抽打另一个被束缚的人的时候,我同样在期待自己也同时接受抽打,这是一种奇怪的双重心理,但普通存在于我们这类人群当中。而此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并没有注意到王玉蓉正在另一个角落关注着我。
“站到一边去。”我身边一个中年女人说道。在脚镣的叮铛声中我退到墙边。
中年女人拿起一条黑色的皮鞭,我明显感到被吊着的女人身体在颤抖,她紧张地看着那条可怕的皮鞭。
随着一声暴响,那女人发出一声尖叫,她的后背出现一条凸起的鞭痕,几声暴响后,她光洁的后背上出现了好几道纵横的鞭痕,一种残酷的美深深地印在我脑海中,她还是紧紧地抓着那条手绢。
心灵之狱 续十六
随后,一个刻入我的记忆的一幕出现在我的眼前,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让我几乎灵魂出窍。
中年女人丢下了皮鞭,她走到火炉前,那女人的身体在颤抖,我看得出,她紧张,但她好象在期待着什么。
中年女人从火炉中拿出一个烧得火红的烙铁,烙铁长柄的顶端是一个三角形的铁片,虽然站得很远,我似乎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气浪。
中年女人把烙铁伸向那吊着的女人,她在颤抖中闭上了双眼,我以为那只是一个仪式,然而,中年女人突然把烙铁按在那女人的胸衣上。
那女人发出一声穿透我身心的尖叫,一阵焦糊味弥漫在刑讯室中,过度的紧张也让我双腿发软,瘫倒在地。终于,一条手绢从那女人手中飘落。
恐惧控制了我的全身,抽打那女人给我带来的快意消散无踪,这会是我们这类人的终点吗?她会死吗?
“把她们带下去休息一会儿。”中年女人说道,她脸上泛着汗水的光泽,看来这对于她说也很疲惫。
王玉蓉出现在我身后,她把我扶起,“休息一会吧。”她轻轻说道。
我好象找到了救星,我紧紧抓住她的手,而她任由我握着她的手,把我引到隔壁的小屋休息。
“太可怕了,她会死吗?”我轻声问道。
“你马上就会见到她。”王玉蓉说道。
我不敢想象那女人被施刑的胸部,我想她一定是奄奄一息地躺在某个地方。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在王玉蓉的陪伴下,我轻松了很多。
“把犯人带进来。”外面有人在大声命令。
“走吧。”王玉蓉说。“记住,那只是一个游戏,损坏的只是一个道具。”
我站起身,在脚镣的碰撞声中再次走进刑房。
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站在房子中间,一副黑色的脚镣系在她红肿的脚踝上。
是她!她看起来毫发无损!可我清楚地看到了施刑的全过程。
看到我拖着脚镣走进来,那女人的嘴角动了一下,露出一丝不祥的笑意。
“现在轮到你了。”她说道。
我无法想象刚才到底是什么回事,在茫然中,王玉蓉引我来到刑讯室中间,她弯下腰解下我吊着脚镣的绳索,随着一声脆响,我的脚镣掉到地上,可紧张的我已经忘记了脚上的刑具。
旗袍女人扫视了一下房间四周,好象在寻找什么东西,我感觉到她可能在思考如何处置我。
“把她带到那里去。”她对王玉蓉说道,那种命令的口气又一次让我怒火中烧。
王玉蓉扶着我走到一个木质的刑架面前,老虎凳!我一下子想起周姐那湿透的头发和苍白的脸,周姐受过酷刑的样子让我紧张起来,可我心中却好象着了魔一样拖着脚镣走向那个黑色的凳子。
“把她弄上去。”旗袍女人靠在一个木柱上,双臂抱在胸前,嘴角轻蔑地向上翘着,她一只脚向后抬起,靠在木柱上,她的脚镣链子垂到地面,随着她腿的晃动发出一阵阵轻响。
王玉蓉让我坐上老虎凳,用手提起我的脚镣链子把我的双腿放在长凳上,然后用绳子把我的双臂捆在身后的一根横杠上,这种场景我在很多视频中都看过,我知道她会接着用绳子把我的身体固定在身后的木杠上,最后是固定大腿。
王玉蓉把我的裙摆褪到根部,把我的丝袜卷下,从镣环里穿过脱了下来,她取下了我脚踝上的防护胶皮,我赤裸的双腿被绳子固定在凳子上。
随着一阵脚镣的响声,旗袍女人走到我双脚前,我看到她手上提着一条皮鞭,王玉蓉这时让到一边。
那女人用皮鞭拨弄着我的双脚,显然我完好无损、光洁的脚踝让她有些嫉妒。她一言不发开始抽打我的双脚,疼痛和灼热让我双脚紧绷,我的脚心被她打到有些麻木。
抽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她让王玉蓉用刚从我脚镣上解下来的绳子吊上她的脚镣,原来,她红肿的脚踝也在疼痛。
王玉蓉把绳索系在她脚镣的中间,然后提起系在她腰间,她的腿很匀称,甚至可以说很漂亮,虽然我此刻是一个受刑者,但她的双腿让我有一种强烈的抽打欲望,是嫉妒还是占有欲让我有这样的想法我也说不清楚。
脚镣系好后,那女人显然轻松了很多,她走上前来,用屋顶垂下来的一根绳子系在我的镣链中间,然后开始用力拉起绳子的另一端,我的脚镣一下子被扯了起来,随后,我的双腿被绳子拉着离开了凳子。
我知道,我的苦难开始了。
王玉蓉往我被拉起的脚后跟下塞进了一块砖,我的双膝开始酸痛。
那女人再次用力扯起绳子,随着我的一声哼叫,第二块砖又塞进我的脚下,我紧闭双眼,用力抿着嘴,控制着自己不叫出声来,双膝传来一阵阵剧痛。
那女人满意地看着我,她坐到一边,开始喝起饮料来,我的汗水在疼痛中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冒出来。
就在我挣扎在痛苦中时,王玉蓉从一边走了过来,她用一种红色的液体淋在我的脚踝、脚掌和小腿上,刹时,一个鲜血淋漓的刑讯场面出现在我的眼前,尽管主角正是我,但就在这样一种场景和痛苦中,我居然从血色的酷刑中感到一丝满足感。
那女人站起身来,走向我,我的心一下子抽搐起来,我知道,折磨远没有结束。我注意到她紧盯着我滴着红色液体的双脚,显然,她对这样的视觉效果很感兴趣,而我也意识到她为什么只用一层薄薄的丝袜来抵挡脚镣的折磨,她期望一双被深度折磨的双脚。
她奋力拉动从屋顶垂下来的绳子,一阵剧痛从我的膝部传来,我终于无法忍受那种剧痛,尖叫起来。
第三块砖塞到我的脚下,我的全身都在痛苦中颤抖。
这时,我正对面墙上的布帘突然向两边分开,一面巨大的镜子出现在我的面前,镜子里出现了我的全身场景,昏暗的灯光和闪动的火苗让这一场景显得尤其压抑。
我在痛苦中注视着镜子里面的我,而王玉蓉在一旁注视着老虎凳上的我。
和周姐一样,我的面色苍白,我的头发被汗水湿透,我的身体被绳索紧紧捆在木杠上,双腿被脚下的砖块垫起一个反向的角度,我能看到自己在颤抖,双脚上血红的颜色让我的心一阵阵紧缩。
在痛苦中,我开始虚脱,在虚脱中,我却感到极其地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王玉蓉放了下来,我瘫倒在地上,无力抬动一个指头,我只能看到王玉蓉黑色的皮鞋和肉色的脚背在我眼前走来走去,那旗袍女人的坡跟皮鞋不时出现在我眼前,我注视着她吊起的脚镣和丝袜下红肿的脚踝。朦胧中,我只听到那女人问起王玉蓉她预约的活动。
尽管我身心疲惫,但我的思维却快速地运转,为什么我和那个旗袍女人如此乐于角色互换,是不是沉迷于此的人群中有一部分人并不是绝对的施与方和接受方,对别人的施与是否同时也满足了自己受L的想象,而对视觉和身体感受的完美要求又使我们不断地挖掘自己和别人身体的每一个能感知痛苦和羞耻的部位。
这时的我已无力运动自己的身体,一位中年女人走进刑讯室,她用一副木枷戴在那旗袍女人的脖子上,把她押走,王玉蓉蹲在我身边,轻轻地为我按摩双膝。
十几分钟后,中年女人回来了,她推来一个轮椅。
我被架到轮椅上,王玉蓉推着我离开了那可怕的刑讯室。
“可以和你说话吗?”我轻声问默默推着我的王玉蓉。
“说吧。”王玉蓉回答。
“这是明姐给我预约的活动吗?她没有提到这样的活动。”我说。
“这是我安排的,让你受苦了。”王玉蓉说。
“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虽然很痛苦,但也很刺激。谢谢你。”我说。
“这样的活动确实对身体的考验重了点,但带来的感觉却是很好的。”王玉蓉说。“坦率地讲,我也经常陷入一种双重的想象中去,但我发现,有很多人其实和我一样,这让我很困惑,我很想从心理学角度来解释它。我觉得它是一种以施与别人来满足自己自L的想象,或者通过施与他人来得到满足,这真是很矛盾。但我觉得这种现象主要来自于以接受为主的人群,因此,它的心理基础应当是受L心理。”
王玉蓉好象在自言自语,因为我并不是完全懂得她的意思。但她说她也有双重的想象却让我心中一动。
“其实我很怕自己深陷其中,我听说不断地提高身体刺激的水准,最终会以严重伤害自己告终。”我说。
“有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封闭的人个,如果一个人不断地追求刺激强度,会带来危险,危险来自于没有一个第二者在身边,其实任何一种活动如果不加克制都会带来危险。”
王玉蓉说道。“所以,在网络时代,有人交流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幸运。而能够走出来是走向安全的重要一步。”
“有很多同好想去根治这样一种心理,你觉得有可能吗?”我轻声问道。
“这其实不是一种病,所以也谈不上治,就好象一个人去治疗自己的性欲一样,这是人的一种本性,只是每个人表现的程度不同而已,它的根来源于人类的原始冲动,如果根治只能消灭冲动的来源。和普通人的情况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也会象海水样逐渐退潮。”
王玉蓉好象在上一堂只有我一个听众的课,我有点崇拜她了。
她推着我慢慢走着,浑然不知道我的心中升腾着强烈地占有她和被她占有的欲望。
心灵之狱 续十七
我瘫坐在轮椅上,好象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虚脱的感觉让我感到一种彻底的放松,我任由王玉蓉推着我走向小径深处。
这样一个下午让我的身体经受了从未体会过的考验,我只是在影视作品中见到过酷刑,但没有想象过我也会成为 的对象,更没有想象到我会主动走向刑架。心中的魔鬼再一次押着我走向心灵的地狱。我知道,这是宿命。
我沉浸在刚刚经受的 的场景中,默默无语,王玉蓉轻轻地推着我,避开路上不平的地方。慢慢地,我的身体有点恢复了,只是双膝还是不能动,一动就酸痛无比。
轮椅停下了,我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我的牢房门口。看来,还有一条不必通过台阶就可以到达牢房的通道,我不禁为这里主人的细心考虑钦佩不已。
王玉蓉打开了牢门,我被推了进去。
她直接把我推到沐浴的地方,她知道,我需要洗一个热水澡。
我无法起身,只能由她剥下我身上的衣服,在双膝的酸痛中,她一手提着我的脚镣,一手扶我坐在一个小凳子上。
我第一次坐着让她为我洗澡。此时,我感到自己象一个动物园里笼中的动物,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自尊也没有感觉,我突然感到无欲无求的空灵。
洗完澡后,王玉蓉扶我躺在床上,我感到身体舒服了很多,我自己能穿衣服了,王玉蓉用一种药膏涂在我的腿上,一阵清凉的感觉传到全身。
“你腿部受 时间不长,很快就会好的。毕竟这里的活动是不会伤害身体的。”王玉蓉轻声说。
“你受过刑吗?” 我脱口而出,随后我就有点后悔了,我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王玉蓉沉默了几分钟,但我感觉她的双手不易觉察地颤抖了一下,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因为这样的问题惩罚我。
看到我的双腿逐渐能够活动,王玉蓉帮我把脚镣吊到裙下,铐上我的双手,随后离开了牢房。
我拿出一双新的丝袜,用护垫包好脚踝,把丝袜轻轻穿过脚镣的铁环穿在双腿上,我一边在大腿上理着丝袜,一边回想王玉蓉的各种反映,我感到自己确实离不开她了。
我提着脚镣上的棉绳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我的脑子里全是王玉蓉的样子。我希望看到她,渴望她把我带到一个双一个奇幻的场景,我想起周姐的话,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伙伴,可是她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呢?
我紧盯着丝袜下苍白的脚趾,连续的疯狂让我非常疲劳,但我又无法入睡,短短几天的全新体验让我处于高度的兴奋中。
牢房外的走廊不时传来一阵阵脚步和脚镣的撞击声,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声音,我只对王玉蓉的高跟鞋声充满期盼。
我昏昏入睡。
一阵铁门声音把我惊醒,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提脚镣,一只手却按在我的手上,我睁开眼睛,一个中年女人站在我面前。
是给我办入狱手续的那个女人。她严厉地看着我。
“看来小王没有把你 好。”她盯着我的眼睛说。“我来查房。”
我紧张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挣扎着坐起来,“对不起,我刚受过 。”我轻声说道。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中年女人盯着我的双眼,一言不发。我拖着脚镣缓缓跪在她的脚前。
这时,我听到一阵我熟悉的脚步声,王玉蓉来了。
一双黑色的鱼嘴高跟皮鞋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低着头看着她丝袜下的脚趾。
“39号已经入狱几天了,但是对监狱的规则还是不清楚,作为管教,你是失职的。”中年女人说道,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管理制度,但我听到她们的对话感觉她们是认真的。
“对不起,39号可能是刚受过重 睡着了,没有听到你开门的声音。”王玉蓉说。
“这样吧,小王,既然你为她开脱,你陪她一起受罚吧,你们转到双人牢房去,一天后再回来。小王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中年女人说道。说完,中年女人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让王玉蓉也陪我一起受罚,但我感觉到王玉蓉并不介意和我在一起,甚至我觉得她是乐意的,我听着她高跟鞋轻快的声音远去,我对我自己和我们这一群人的理解陷入迷茫。我总觉得这也是一种安排,因为每次对我的安排最终总是王玉蓉在一旁关注着我。
过了几分钟,我听到王玉蓉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我还听到一些铁链的撞击声。
门开了,王玉蓉走了进来,我吃惊地看到她一手提着副黑色的脚镣,一手提着一把铁锤,中年女人跟在后面,她的手里拿着一块铁砧和两根铆钉。
难道要给我加戴一副脚镣?我跪在一旁想。
随着哗啦一声响,王玉蓉把脚镣放在地上,中年女人把铁锤和铁砧放在地上。随后,令我吃惊的是,王玉蓉理了一下裙摆,并拢小腿,慢慢坐在地上,然后把双腿分开平放在我的面前。
这是我最难忘的姿势,三天前,我就是这样坐在钉镣室里,用我的双脚去接受一副沉重的脚镣的。今天,王玉蓉也和我一样坐在我的面前,而我,只是一个戴镣的女囚。
“来吧。”王玉蓉轻声对我说,她用手挽了一下长发,笑盈盈地看着我。
占有她的欲望一下子充满我的心中,她的神情和姿态让我心中充满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我看着她的双脚,轻轻为她脱下鞋子,刚被我亲吻过的脚趾在丝袜下显得圆润饱满,我小心地把镣环套在她的脚踝上,穿上铆钉,把铆钉用铁锤敲扁,在把镣链理好后,我又给她的另一只脚钉上了镣环。
钉好脚镣后,我轻轻抬起头看着王玉蓉,她仍然笑盈盈地看着我,我感到她很乐意由我给她钉上脚镣。
我为王玉蓉穿上皮鞋,她抬起手,示意我扶她起来。在一阵镣链声中,王玉蓉站了起来,她理了一下裙子,又伸手把脚镣环在脚踝上转了一下。
“小王,你带39号换一个牢房吧。”中年女人说完走了。
王玉蓉从身后拿出一卷棉绳,我知道,那是为我准备的。我顺从地把手放在身后,几分钟后,我五花大绑,双手被吊到肩胛处。
我感到很兴奋。因为我将有一整天的时间和王玉蓉在一起了,我很渴望和她独自的机会。
“走吧”王玉蓉轻声说,丝毫没有受到脚上刑具的影响,她趟着脚镣走在我前面。我背绑拖镣,摇摆着身体跟在她身后,我的双腿已基本恢复正常。
我低着头,双眼紧盯着王玉蓉纤细的脚踝和脚踝上不时转动的铁镣。看着王玉蓉平缓自如的步态,我感到她对这种刑具很熟悉了。
走廊上回响着清脆的铁链撞击声,我跟随王玉蓉来到走廊深处的一个牢房门口,这个牢房离其他牢房距离较远,门口安装着一盏昏黄的灯泡。
门开了,我们拖着脚镣走了进去,王玉蓉回身把门关上,把钥匙从铁栅门缝里送到门外侧的一个挂钩上。
两个女囚,我想,我们可以促膝谈心了。可以,事实却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跪下”王玉蓉坐在一把扶手椅上,她翘起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脚镣垂了下来,吊在她脚踝上的那一段铁链轻轻晃动。
我和她是不一样的。
我顺从地跪在她面前。
“这个牢房做成双人,实际也是这里的一个特色。主要是为了根据客人的需要进行的一些活动。我在牢房里虽然戴着脚镣,但我并不是你的囚犯。我仍然是你的管教。我让你钉上脚镣是想让你体会一种占有和被占有的感受,我可以被你控制,但你绝对要受我的控制,就是这样的含义。”王玉蓉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会按照你的想法试着去做一些事情,希望你能接受。为了你对我的一些想法,你可以要求其他管教给我更换刑具,当然,希望你尊重我的意愿。”
我低着头,盯着她露出鞋头的脚趾。
这时,牢房的门开了,一个服务人员推着一个小餐车走了进来。
到晚饭的时间了。
服务人员把饭菜摆放在桌子上后离开了,铁门随后关上了。
我仍然跪在地上,双手背绑。
王玉蓉站起身来,拿了一个食品又坐回到椅子上,但不同的是,她轻轻撩起裙摆,分开双腿,面对着我坐着。
“抬起头”她说道。
我抬起头,发现王玉蓉拿着一盒酸奶,她的裙摆撩到腰间,我可以看到她雪白带碎花的短裤,一双长筒丝袜一直穿到大腿根部,袜头用吊袜带吊着。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王玉蓉在脚下铺了一块干净的餐布,脱下高跟凉鞋,把戴镣的双脚放在上面,然后再次翘起腿,这一切都是在我的眼前进行着,我怔怔地看着她。
王玉蓉举起手,手上的酸奶呈一条细线落了下来,落点正是她的脚趾。
雪白的酸奶滴在她的丝袜上,从脚趾上慢慢流下。
“吃吧。”王玉蓉说道。
我知道,这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一种仪式。
我低下头,顺从地舔食她的脚趾,脚背,吮吸她的脚趾间,丝毫不介意她脚上凉鞋的皮革味道。
我不停地吮吸,脚上的酸奶吃完了,又有一些落到脚镣和脚踝上,我舔着她的脚踝和脚镣,背绑和羞耻感让我外于极度的兴奋中,而王玉蓉的肢体似乎是我极心爱的玩具,不忍放下又不容任何人染指。我觉得通过这种方式,我拥有了她同时又从属于她。
酸奶落下位置不住地往上移,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是不停地吮吸,感受她双腿的柔软和温暖。
终于,我无法低头吮吸了,因为,酸奶已开始落到她的
一滴白色的酸奶滴在她的膝盖上,我用舌头舔,又一滴酸奶滴了下来,这次是在大腿上,我挪动双膝,脚镣发出轻轻地撞击声。我的头放在她的双腿间。我又把嘴唇靠在她的大腿上,我隔着丝袜能感觉到她的大腿的温度。我突然感觉到,也许这就是我占有她的方式。一个奴隶占有主人的方式。
在吮吸中,我无法思考,但我能感觉到,王玉蓉是在用这种方式把我一步步带到她希望我成为的角色中去,她在观察我的思维变化。而我,也希望顺着她指引的方向亦步亦趋地沉沦下去。
这样的仪式安静的出奇,也缓慢的出奇。她在观察,而我也在吮吸中沉入到角色中去不可自拔。
她停了下来。我低着,看着她的膝盖。丝袜上留下一片片酸奶和我吮吸的痕迹。她的皮肤保养过,体毛也刮过,显得非常光滑。
停顿了不知道多久,王玉蓉又把双腿分开了一些,她把酸奶滴在双腿间的椅子上。我疑惑地看着她。
“吃了它。”她轻轻地命令。
我内心有一些抵触感。因为,我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女孩。因为,我如果吃椅子上的酸奶,我就要把脸埋进她的 。
她在等着我的反应。牢房里安静的出奇。只有间或移动脚部传来的脚镣轻响。
“也许这不适合你。你可以选择拒绝。”她说道。
我颤抖着低下头。她只是这里的一个服务生。尽管她能做一些心理研究,但我毕竟无法彻底放弃自尊。这意味着我将接受她对我的最大限度的贬低。
我抬起头,我们四目相对。她深深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她在期待着我。
“看着我的脚镣,那是你钉上的,我也是你的。”她说。
我低下头,她没有带护腕,丝袜下面就是柔嫩的皮肤。从我的牢房走到这里经过了一条长廊和几个台阶,脚镣毫不留情地把她的脚踝磨出了红肿。
我一下子被她的话击中了,我的占有欲被她直接说了出来。
我慢慢把头埋在她的腿间,开始吮吸那滩酸奶。我能感到她舒了一口气。
“好吧,我们可以吃点东西了。”她看到我吃完了酸奶,站了起来,她熟炼地解开我的绳索,脚镣丝毫没有让她的动作变得不利索。
“吃完之后我们洗个澡,我可不想满身酸奶味。”王玉蓉话语中透露着轻快,显然,我让她很满意。
王玉蓉给我戴上手铐,我们在牢房中开始享用我们的晚餐。
“你的脚疼吗?”我小声问道。
“没关系,再说明天下午我就可以打开了。”她用手提了提脚镣环。“我小心一点就好了,只要不弄破就行。”
“我还有一双护腕,你要用吗?”我问道。
“不用,你留着吧。再说这里也不允许管教用,我们这是受罚,和你们来消费可不一样。”她说。
“你喜欢这里吗?”我急切地问。我希望她不是为了挣钱来这里的。这样我就失去了对她的兴趣。
“以后我会告诉你。”王玉蓉淡淡地说。“不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真不愧是研究心理的,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很快,服务人员拿走了餐具,牢房里又安静了下来。这时,走道里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门开了,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心灵之狱 续二十
“看来你们很悠闲吗。对于关系过于接近的客人和管教人员,我们会让你们保持距离。”她说道。
中年妇人看着王玉蓉有点污迹的丝袜,她说道,“等晚些时候再洗吧。你们先跟我走。”
“把她铐上。”中年妇人递给我一副手铐。
王玉蓉把双手伸给我,我低着头给她戴上手铐。这时,我们除了装束不同,身上的刑具没有什么区别。
中年妇人转身走出牢房。我们拖着脚镣跟了出去。两副脚镣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作为囚犯,我走在王玉蓉前面,王玉蓉在后面押送着我。我们通过一小段走廊,中年妇人走上一级台阶,我知道,这是通往地面的通道。我们将离开地下牢房。
我慢慢拖着脚镣走上台阶,我的身后也传来铁链的撞击声腔,我知道,王玉蓉跟在我后面。
在双脚的钝痛中,我们来到台阶上的一个平台,一阵风吹了过来,让我感到空气十分清新,毕竟,我在地下牢房关的时间有点长了。外面天色已经很暗,远处的树木在轻轻摆动,象一个个黑色的身影,四周无人。中年妇人离开了,我们两个人默默地站在黑暗中。
这时,中年妇人不知道从哪里开来一个电动观光车,只有六个座位。
“上来吧。”她说道。
我拖着脚镣小心翼翼地走近电动车,这时,我想起我的身份,我赶紧让开,让王玉蓉先上。王玉蓉在镣链声中走上电动车,车的底盘不高,脚镣没有妨碍我们上车,我随后也坐了上去。
电动车开动了,四周很安静,只有风声和偶尔的鸟鸣。
大概半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平缓的高坡,从高坡上往下看,可以看到我们出来的地方,因为那里闪着一些灯光。我能分辨出那个两层小楼和地牢的入口。
“下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吧!”中年妇人说道。
我弯下腰,提起沉重的镣链,小心地挪下电动车。王玉蓉的动作不见了先前的从容,她把戴铐的双手并在胸前,努力地用腿扯起镣链跨下车来。
中年妇人走近我,她打开我的手铐,迅速脱下我的上衣,把我的衣衫解开,抽出我的文胸,我的上身几乎赤裸。随后,她从背后把我铐好。
铐好我的双手后,她从电动车上拿出一副颈枷,走向王玉蓉,王玉蓉平静地把戴铐的双手伸给她。中年妇人打开王玉蓉的手铐,给她戴上颈枷,把王玉蓉的双手放在两个枷孔里固定好。
中年妇人舒了一口气,她说:“我的工作完成了,我得回去休息了,祝你们晚安,你们必须在两个小时后回到牢房,那里会有人等你们。”
电动车在黑暗中远去,只剩我们两个女囚站立在土坡上。
“走吧。”王玉蓉轻声说。她拖着脚镣开始往土坡下走。我连忙挣扎着跟在她后面。
“你还是押着我吧。”我小声说。
“我们还是一起走吧,也许你想和我说点什么,这是交流的机会和代价。”她苦笑了一下。
我紧张地看着四周,我的样子象一个妓女,我无法想象被路人发现的样子。
“这里还是园区的地盘,这时没有人的。”王玉蓉安慰我。
我们的刑具使我们没有任何自我保护能力,如果来一个小孩,都可以轻松控制我们。
“我拖累你了。”我对王玉蓉说。我很想和她交流,却没想到给她带来这样的境遇。
“没关系,其实这也是我自找的。”王玉蓉轻声说。
戴镣下坡没有给脚带来太大的麻烦,我们在脚镣声中慢慢下行。很快,我发现,王玉蓉的步态开始缓慢下来,她刚戴镣的轻松样子已经荡然无存。
她只穿着丝袜!我突然想起来了。她的双脚除了丝袜没有任何防护,但她脚上钉着的却是和我脚上一样的重镣。
我这时才想到为什么中年妇人给我戴上背铐,给王玉蓉戴上颈枷。她不给我们任何减轻痛苦的机会。
在昏暗中,我们拖着脚镣踉踉跄跄地走着。脚镣使我每一步都要仔细考虑它的存在。而王玉蓉由于戴上了颈枷,保持身体平衡也成了一个很困难的事。
我很想和她交流,我想了解她的内心世界,因为多年来,我把自己当作一个异类,从没有人能够这样近距离的接近我的内心,也从没有一个人能像现在这样和我同样镣铐加身。
“啊!”随着一声惊呼,王玉蓉失去平衡,她的脚镣限制了她的步辐,她摔倒在地。我赶紧拖着脚镣来到她身边。
王玉蓉倒吸着凉气,痛得双眉紧锁。在昏暗中,我看到地上的泥土中伸出一截树根,是这截树根绊住了她的脚镣。
我蹲在她身边,仔细察看。王玉蓉摔倒的地方草皮较多,估计不会伤到皮肉,但脚踝在剧烈的扯动中可能会被脚镣磨破皮。天色很暗,我没办法看清楚。但我知道脚踝被铁镣猛扯的滋味。
“疼吗?”我轻声问。我心中涌动一种万分关切的心情。这种心情让我感到吃惊,我从没有这样关心过别人。况且她还是一个对我施刑的看守。
王玉蓉在疼痛过缓过劲来,她无奈地托着颈枷,双手在枷孔里摆了几下。
“好多了。谢谢。”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当她的脚想扯着脚镣站起来时,镣环又无情地折磨着她柔嫩的脚踝。她只好又坐了下来。
“我得站起赶路。我们必须按时返回。”她叹息道。
“你不能这样走,你的脚镣会把你脚踝磨烂的。”我双手背铐在后面,没有办法扶她。这时,我灵机一动。
“对了,我可以用手把你的丝袜脱下来,这样就可以用丝袜吊起脚镣。”我说。
“这是个好办法,没想到会受这样的刑。”王玉蓉轻声说。“我现在基本上是个废人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我蹲下来,背对着王玉蓉,用手摸到她的腿根部,开始把她的丝袜往下扯,王玉蓉也抬起身体配合我。她身体由于出汗,丝袜微微有些潮湿,我背对着她,用手探到她的大腿根部,解开她的吊袜带,把她的丝袜往下褪,很快,我把她的丝袜褪了下来。等丝袜扯到她的脚踝,我用手把她一只脚上的丝袜从镣环里扯出来,脱下,然后再褪另一只丝袜,从另一只镣环里扯出来,这样,丝袜就脱下来了。我把她的丝袜从背后打了个结连在一起,两条丝袜的长度足够她提着脚镣了。
我摸索着把王玉蓉的丝袜系在她的脚镣上,然后从背后将丝袜的一头递到她手上。
“好了!”我得意地说。
王玉蓉一下子高兴起来,“你真有办法!”她在枷孔里提起丝袜,在我身体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我的手固定在枷板上,没办法帮你了。我也穿着长统袜,其实还可以分一只给你。”她苦笑道。
“我脚上有护腕,不会弄破皮,只是有点疼。”我说。
“走吧。”脚镣吊上来后,王玉蓉一下子轻快了很多。
黑暗中,我们一前一后,慢慢往牢房走去。
“我可以叫你玉蓉吗?”我试探着问。
“私下没问题。”她说。
“只几天,我就感到在你身边真的很放松,从未有过的放松。”我一边拖镣一边说。
“我甚至渴望你不停地折磨我,折磨到死。”
“是吗,我没有体会这样的放松。”她淡淡地说,晚风中转来有节奏的脚镣撞击声。
“我能帮助你吗?”我问道。“你喜欢我这样的人吗?你是和我一样的人吗?”
“我喜欢你,我在这里做的一切我很喜欢,我不是完全为了钱来这里的。”她说。
“我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我轻轻说道。
“希望有这样的机会,但是你有你的生活。”她说。
我从没有这样长时间拖镣行走,双脚感到阵阵肿疼,尽管外面其实很清凉,但我还是全身冒汗。而王玉蓉沉重的颈枷显然让她痛苦不堪,她不时用手腕住上托举枷板,双手还得抓紧丝袜提起沉重的铁镣。这种矛盾的姿势很快就让她不时停下来喘息不止。
“你喜欢刑具吗?”我问道。
“刑具让我有一种解脱感,但这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她轻声说。“希望今天能更拉近我们的距离。”
“你想研究什么?我能对你有帮助吗?”我问道。
“我想研究自己,也想研究这一个人群。”她说。“其实我起初并不是很接受这样,但后来我主动接受它了。”
“为什么?”我问道。
王玉蓉沉默了,她没有再说话,只顾着提着脚镣挣扎着往前走。
王玉蓉沉默了,她没有再说话,只顾着提着脚镣挣扎着往前走。
这时,月光从云缝中挣脱出来,四周一片银白。月光下我们两个人显得十分怪异。一个袒胸露乳,背铐戴镣,一个职业套装,却颈枷重镣。两个人大概从姿态能分出主次,王玉蓉挺直腰身,而我低着头,衣衫不整。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一路无语,不知道我的话语触到我王玉蓉内心深处什么地方,她不再和我说话,她的势态提醒我我的身份,我默默地走到她前面,拖着脚镣往前走,胸前的样子让我羞耻万分。
我们走上了一条水泥小径,脚下的铁镣声变得清脆起来,我知道,离牢房不远了。在月光下,路边有一条长椅。王玉蓉径真走了过去坐下来。
月色下,她的肤色洁白,长发披在枷板上显得很柔顺,我戴过枷,知道她现在肩膀的感觉,她把手上的丝袜放了下来,脚镣发出清脆的响声。月光照在她光洁的双腿上,匀称的双腿泛着柔和的白色,此时越发显得脚镣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脚镣在月光下没有一丝光泽,通体乌黑,小腿延伸进圆形的镣环,双脚在镣环下显得尤其无助,而镣链弯曲连接在两脚之间,无情地折磨着她的脚踝。我看着她发怔。
我走了过去,跪在她脚前,她仰着头,努力调整酸痛的颈部。这时,我发现她的脸上居然有两行闪着微光的泪痕。
我低下头,亲吻她的脚背,她的脚镣,她的小腿,她肿胀的脚踝。当我碰到她的脚踝时,我明显感到她在颤抖。
她怎么了?
我站起身来,看着她的脸,我说:“玉蓉,我能为你做什么,你是我的主人,我的身体是你的,在这里我是你的奴隶,但走出去我能为你做一些事。我感觉到你一定有什么事情让你很痛苦。”
“谢谢。”她轻声说。“谢谢,如果我需要,我会说的。走吧,快到了。”
我们走向亮着灯光的地方,中年妇人早已下班回家了,一个值班的工作人员迎了上来。
她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拿着一串钥匙。她木然地看着我们,从她的表情上看,我知道她只是来这里工作的,她对我们无法理解和接受,她只当我们是一些犯人而已。
工作人员显然认识王玉蓉,她扶着她走向通往地牢的台阶,我拖着脚镣小心地沿阶而下。
“你这是何苦,太受罪了。”工作人员小声对王玉蓉说。“你何必主动去找这样的罪受,又没有什么好处。那个客人会给你小费吗?我看她太年轻,估计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
“我也不知道,我是自作自受,大姐。”王玉蓉托着枷,试探着伸脚往台阶下走,手里紧紧捏着提镣的丝袜。
随着脚镣在台阶上的脆响,我们走下了台阶,终于,我们回到了牢房前的长廊。
夜已深了,牢房里一片寂静,只有长廊里昏黄的灯光闪动,一些小飞虫在灯光里飞进飞出。
我们随着工作人员走过长廊,来到双人牢房。
终于可以休息了。
“监狱长走的时候把对你们的处置计划给我了。”工作人员对王玉蓉说。她把王玉蓉手上的丝袜拿开,从脚镣上解下来,放在一边。
我以为她会把王玉蓉的刑枷打开,但她没有,她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下面有一个签名,作为女囚,我没有资格看。但王玉蓉看了一下,只见她苦笑了一下,说:“让姐姐辛苦了。”
我不知道工作人员要做什么,但从王玉蓉的表情看,这不会是什么好事,估计会是施刑的事。
工作人员走到墙边,她扯动一条细铁链,从屋顶垂下两条细铁链,她把细铁链扣在王玉蓉的枷板金属扣上,随后,工作人员扯紧铁链,王玉蓉随着枷板挺直身体,她再也没有办法弯腰了。工作人员又从墙边扯出两根细铁链,把铁链用铁锁锁在王玉蓉的两只脚镣环上,锁好后再次扯紧,王玉蓉两腿分开,虽然分开并不是很多,但却也无法把腿并拢了。
我呆立在一边,看着王玉蓉任人摆布。
工作人员把王玉蓉固定好后,用手把王玉蓉的套裙掀了上去,用小夹子夹好,王玉蓉没穿丝袜的大腿全部露了出来。套裙的边缘恰到好处地挡住了王玉蓉的私处。随后,工作人员令我吃惊地拿出一个小剪刀,她把王玉蓉的短裤剪开拿了出来。
王玉蓉也下身此时什么也没有穿了。她一言不发。默默地闭着双眼。
我不知道监狱长留下什么样的安排,只觉得这样的做法可能会持续很久,也许,这个夜晚,王玉蓉只能这样睡觉了。我会受到什么样的安排呢?
“过来!”工作人员命令道。她看了我一眼。
我想,她应该为我打开背铐了吧,我从没有这么长时间被戴上背铐。
我拖着脚镣走到她面前。
工作人员用脚踢过来一个厚垫子。垫子正放在王玉蓉的脚前。
“跪在上面”她命令道。
我很诧异,平时我只能跪在坚硬的地面上的。
我跪在垫子上,工作人员从口袋掏出一把锁,把我的手铐从后面连在脚镣上,这样,我只能挺直上身,跪在垫子上。
工作人员接着又从屋顶降一来一条细铁链,她把细铁链锁在我的脖子上。我不能低头。也不能离开这个垫子。我发现,我的姿势正对着王玉蓉,我的脸正好面对着王玉蓉的双腿之间。
“今天晚上,你们只能这样休息了。”工作人员说道。她从牢房外面拿回一大瓶果汁。我真的好想喝点。可是,工作人员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小王,你得把它喝完,这不是我的意思,妹妹不要怪我。”工作人员打开瓶口。
王玉蓉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果汁,其实,长时间的拖镣荷枷,她很渴。但是,这一大瓶果汁还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但是,这是监狱长的安排。是一个刑责。她没有权利拒绝。
工作人员取出一根粗吸管,把它放在王玉蓉的嘴里。王玉蓉只好奋力吸着果汁。约莫十分钟后,果汁终于全部喝完了。工作人员收拾好瓶子和吸管,她舒了一口气,说:“终于忙完了,玉蓉,今天我值夜班,我会定时来查看的。真不舍得看着你受这样的罪。”她看着我,说:“都是你们这些人,让小王陪着受苦,哼,等等你就有喝的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感觉到她认为,王玉蓉受这样的刑,全部是我的想法和要求,是我为了自己的欲望才这样做的。可是,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安排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王玉蓉为什么心甘情愿和我一起受刑。当然,从内心深处,我是希望王玉蓉和我在一起受刑的。因为,这满足了我占有她的心理。
牢房的灯光虽然昏黄,但并不妨碍我们看清彼此。刑枷的重量被铁链吊了起来,王玉蓉轻松了不少,她不时活动一下酸楚的双臂,因为,双手套在枷孔里,双臂长时间抬起非常不舒服,这种感觉我很了解。
我的头没办法低下来,但我知道她的脚踝一定很痛苦,长时间的拖镣行走,现在又保持一个势姿站立,脚镣卡在脚踝上的感觉可想而知。
“你的脚疼吗?”我轻声问。
她点点头。
“监狱长就是那个中年女人?”我小声问。
她又点了一下头,“小声点。”她说。
我跪在垫子上,努力动了一下有点酸的小腿。
夜深了,我开始在疲劳中困意上涌。我只能抬着头,我看不到王玉蓉的脸,我一睁眼,就只能看到她两条雪白的大腿和套裙虚掩着的下身。
我从没有这样度过一个夜晚,但是牢房、镣铐和周围的一切,让我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然接受和习惯,我是女囚,我在受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口渴,我每次陷入睡意,便会被脖子上的铁链扯醒。而王玉蓉不时动一下双脚,她脚镣的声音也在夜晚分外刺耳。她站着,默默地站着,我知道她一定也很困,但她不能动一动,否则枷板就会扯痛她的脖子。这是不见血的酷刑。
半夜了。我感到双腿酸痛,我跪得太久了,难怪会为我准备一个垫子,否则,我的膝盖会痛苦至死。这此,我听到王玉蓉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她扭动着身体,显得非常难受。
“你怎么了,玉蓉。”我叫到。
“不要这样叫我。”她痛苦地哼着。“这是牢房,你是囚犯。叫我管教。”
“管教,你怎么了。”我小声说。我抬着头看着她。
“对不起,39号,今天监狱长安排的刑法没有和你沟通,她太想让你放下尊严从属于我,她没有恶意。”王玉蓉说道。痛苦已经让她说不出话来。
“我并不很难受,管教。”我小声说。“这比我戴枷在地牢里好多了。”
“你不觉得我们的姿势有点问题吗?”王玉蓉说。“监狱长让我喝了太多的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对不起。”
我恍然大悟,原来,监狱长的安排是把我的尊严彻底消灭,她在试我的底线。
我没有选择,我甚至有点生气,我怎么能受这样的污辱。可是,如果我拒绝,或者王玉蓉拒绝,都可以选择叫值班的工作人员过来。
我们都沉默了。王玉蓉在等待我的决定。她忍耐了很长时间。我跪在她的脚前,其实,我早已接受亲吻她的脚和腿,甚至她的脚镣。
我闭上眼,抬起头。
“我叫值班的人来吧。”王玉蓉轻声说。
“等一下。管教。不,等一下,玉蓉。”我迟疑一下,仰起我的脸。我闭上眼。
“来吧。玉蓉。我是你的。”我说。
“我也是你的。”王玉蓉抽泣着说。
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尿液从王玉蓉被铁链分开的双腿间毫无遮挡地射到我脸上。
我的心在抽搐。我的心在哭泣。我在屈辱中疯狂。我彻底放弃了尊严。我在放弃中得到了解脱。我甚至在屈辱中感到狂喜。我被这不可思议的癖好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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